编译 丨 手游那点事 丨 泽塔

《英雄联盟：双城之战》(下文简称《双城之战》)是拳头游戏旗下MOBA大作《英雄联盟》的官方衍生动画剧集，第一季、第二季分别于2021年和2024年11月开播，均收获了极高的热度和如潮好评。不过在商业层面，这个动画系列的表现可能并没有达到预期。

据彭博社报道，《英雄联盟》执行制作人保罗·贝拉扎(Paul Bellezza)表示，《双城之战》两季的制作和营销总成本达到了大约2.5亿美元。美国娱乐杂志《综艺》网络版此前曾爆料称，流媒体平台Netflix向拳头游戏支付的每集播放费用约为300万美元，而拳头母公司腾讯也为购买《双城之战》在中国的播放权，向拳头额外支付了每集300万美元。

《双城之战》两季共18集，Netflix和腾讯提供的资金加起来还不到2.5亿美元的一半，这意味着为了完成两季动画的制作和营销，拳头不得不自行承担大部分成本。

彭博社援引4名消息人士的说法称，在《双城之战》播出前，拳头并没有围绕如何收回成本制定一项完善的计划。拳头的一位发言人表示，虽然《双城之战》本身没有盈利，却以其他方式增强了公司的业务。受《双城之战》第二季热播的推动，上个月成为了拳头历史上收入最高的月份之一。“从我们所有的内部指标来看，《双城之战》都取得了成功……第二季至少可以让我们实现收支平衡。”该发言人说。

拳头于今年年初解雇了11%的员工，称公司希望将业务重新聚焦于游戏。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拳头结束了《双城之战》的制作，并暂停了其他游戏改编作品的开发。拳头对娱乐部门进行重组，部门总裁肖娜·斯彭莉(Shauna Spenley)和曾担任电影和电视业务运营负责人的肯·巴辛(Ken Basin)均已离任。“如果拳头看到收入和利润大幅增加，那么他们肯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做很多事情。”律师事务所Pryor Cashman LLP的西蒙·普曼(Simon Pulman)说，“道理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对我们来说，最重要的事情是培养玩家的长期活跃度和留存率。”拳头的一位发言人告诉彭博社，“拳头始终专注于创造玩家们愿意畅享多年的游戏和体验，《双城之战》就是这个宏大愿景中的一部分。”

通过与6名拳头前员工和在职员工的对话，彭博社发现在拳头内部，《双城之战》引发了不小的争议。一些员工反对公司消耗《英雄联盟》的宝贵资源，投资开发这个成本昂贵的项目……《双城之战》第一季口碑极佳，在2022年艾美奖颁奖典礼上赢得四项大奖，还登顶了Netflix在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收视榜。然而，受访拳头员工和业内分析师指出，《双层之战》在商业层面遭遇了失败：拳头为这部动画作品的制作和宣发花了太多自有资金，却没有从中赚到钱。

与此同时，《双城之战》第一季也未能让《英雄联盟》的大量新玩家转变成付费玩家，或是促使现有玩家在游戏里花更多钱。这是因为《双城之战》团队没有给拳头的游戏内物品设计师留足时间，让他们创作新的“双城之战”主题道具或角色。据两名知情人士透露，许多新玩家在《双城之战》第一季播出期间注册了《英雄联盟》账号，但留下来的玩家并不多。“《双城之战》第一季的成功令我们非常惊讶。”《英雄联盟》执行制作人保罗·贝拉扎承认，“这很可能是我们错失机会，没有围绕它做一些拉升游戏收入的事情的原因。”

为了避免重蹈覆辙，在《双城之战》第二季制作期间，拳头配合动画设计了更多主题角色、皮肤和其他道具，希望能吸引更多观众成为《英雄联盟》的玩家。消息人士透露，这一次拳头为员工提供了两年时间(而不再是短短几个月)，来设计基于《双城之战》角色、玩家可以购买的游戏内物品。

在彭博社的文章发布后不久，拳头联合创始人马克·梅里尔(Marc Merill)在Reddit社区发文做出了回应。“那些用短视、利字当先和愤世嫉俗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的人，真的很难理解拳头。这个说法适用于许多曾经声称高质量免费游戏行不通、电竞永远不会成功，或者斥责我们搞音乐属于不务正业的人。现在，他们又说《双城之战》不够优秀，不知道投资。”梅里尔写道，“很多人认为我们之所以制作《双城之战》，是为了卖皮肤，但事实恰恰相反：我们卖皮肤来制作像《双城之战》这样的作品。”

“拳头是一家以使命为导向的公司，拳头员工总是在不断努力，渴望为玩家提供更好的体验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通过数款游戏和多个业务——游戏、电竞、音乐和动画——一次又一次地成功做到这一点。当然，我们也会犯错，但我们的重点绝非赚取短期利润，而是专注于长期为我们的受众提供卓越价值。《双城之战》让玩家大吃一惊，对我们来说同样如此。”